椒岩海葵月饼。博主一成不变的xp包括:红发,黑纱,骨科,断头以及异食癖

SICK

她醒过来,发现自己蜷缩在椅子上睡了一夜。酸痛。

她的身体比眼睛更早清醒——她感到清晨灰蓝的寒气在侵入她的肌肤。

窗帘没拉开,昏昏的天光照着小房间,和房间正中的她。她索性闭着眼,试探的伸出脚。厚实的簇绒羊毛地毯,她感觉到了,于是让脚趾舒展地落在地面上,陷进温暖的绒毛里。她慢慢地站起来,忽然想跳舞。

她转了一圈,欣赏着白墙上自己的影子。细致柔韧的白亚麻布连衣裙,它随着抬起手臂的动作开始流淌。白绸。月光投下来流动着象牙色的光晕。光洁的缎面。阿朗松蕾丝。珍珠。嵌金丝的梳妆盒。镜子。她笑起来。墙上的影子里缓缓浮现出色彩。她将手臂举过头顶,左脚后移,微微地屈膝,她很久没跳过芭蕾了。足尖踮起,白裙的天鹅鬼魂般无声地围绕着她舞蹈。颀长匀称的小腿,绉纱褶裙,白羽的发饰轻如晨梦,而她在光影的密林旋舞。

突然一切静止了,像是撞上了魔鬼的巡游。天鹅之死。她从指尖开始凝固成冰。有什么东西,她慌乱起来,绊住了她,而她却看不见,她感觉自己的皮肤,或许是灵魂,正随着冰块一起龟裂。她像一片羽毛一样坠下去。
 一双冰冷的手接住她。铁制的椅子。那怪物的爪子却刺进她的皮肤。血像小蛇一样从手腕上流下来,那样子让她想起雨后铁栏杆上留下的锈渍。她迷惑地看着血溪淌下,滴在膝盖上,竟是意外的温暖。她甚至孩子气的抬起手臂微笑,舔舐了一下那温热,微咸的血腥气在口腔里炸开,侵入咽喉,随即挤压着她的肺腔。呼吸生锈。她剧烈的咳嗽。痛感慢慢从冻僵的手臂上复苏,像蔓生的植物一样迅速爬遍了她的全身,她抽搐地缩成一团。疼痛一突一突地冲击着她的太阳穴,她昏睡过去。

“十九号!”两个女人走进来,看见他的时候皱了皱眉头,“她总是这样?整天呆呆的。”“挺好的啊,一动不动不用担心逃跑。“另一个说,走上前去扶她起来,”咦,怎么有血?“她仔细看了看:”拘束帯被她扯掉了,应该是被带扣划的。给她包扎一下吧。”

女人离开了。她呆滞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上锁的门上,两行清泪从她消瘦的脸上流下,滴在白亚麻布的拘束衣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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